近年有不少香港人胡亂以文革作比喻,指黑為白。文革十年約為一九六七年至一九七六年,許多參與的人仍在,甚至掌握權力,他們將由上而下的政治鬥爭推為年少無知的紅衞兵過錯。紅衞兵破壞極大,有些雙手沾滿鮮血,但他們只是被人利用的工具,工具不必用自己的大腦,極其量是過河卒,沒有能力發動文革。
將香港學生比喻為紅衞兵是錯誤的,並且是刻意誤導,就是看扁香港人不喜歡歷史、政治、哲學以至讀書。任由他們公開亂說,說得一百次一千次以後,就可以將虛構的當作事實。
大家只要看過幾十本關於文革的書籍,自然能夠從不同角度理解這場浩劫。亂用紅衞兵比喻的人根本不認識文革,如果他們看過真正的文革歷史,看過一百本相關書籍,認真跟當年捱苦的人談過,他們應該知道誣衊香港人是可恥的。
今日看鍾楚紅的訪問,欣然見她提及喜歡看楊絳的書,楊絳文筆溫文敦厚,即使寫及文革期間的卑劣人性,依然留有餘地。喜愛大自然和支持環保的鍾楚紅還愛看《狼圖騰》。先前公映的電影由法國人執導,拍出天地蒼茫的草原風光。
《狼圖騰》由一九六七年說起,那是文革期間,知識青年下放鄉下野外,跟農民牧人學習的年代。如此看來,鍾楚紅起碼看過楊絳和姜戎寫及文革的書。
小說《狼圖騰》吸引易讀,題材新穎,寫及天地遼闊,人和狼和羊同樣渺小。蒙古人跟狼一起活過不少世紀,從觀察狼群獵物學識戰略,比方說,狼會等候時機,待黃羊食飽到跑不動時,才將羊群趕到雪地獵殺,再以自然環境冰凍羊群,待春回大地冰雪融化,狼群正好用冰鮮羊來餵初生的小狼。
依靠大自然生活的人都懂得留有餘地,厚德載物的人如楊絳都會,他們知道待人處事做得太絕,只會趕絕自己。蒙古人不會吃光黃羊,也不殺絕狼群,他們知道要保持大自然生態平衡,草原才會生生不息,世世代代的生物才能活下去。
順帶一提,某個被稱為狼的人根本沒有狼的智慧和氣度,我從來不用那樣比喻,無謂侮辱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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